晨起的时候,照例攀上楼顶,打理花草。淡白色的苍穹笼罩着,太阳躲在地平线下,东方天际一片橘红。感觉到有阵阵凉意,透过单薄的衬衫和裸露的皮肤,往身体里刁钻。难怪,季节已过白露。露从今夜白,《礼记》有云:&ldquo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rdquo
楼顶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依然郁郁葱葱。紫叶酢浆草倒三角的叶子还没有展开。每每深紫色的三片,蝴蝶一样吊挂在同一个枝头,五瓣粉白的五角花瓣,紧紧裹在一起。
朋友送来这盆花,我并不知名,却是特别喜欢。也许是紫色给了我浪漫、神秘地触动。紫叶酢浆草,这名字也蛮赋有诗意。几天观察,还发现它有睡眠的习惯。花和叶都对光十分敏感,晴天叶片舒展,花儿开放热烈。夜间、阴天,及光照不足时,叶片会自动聚合收拢后下垂,盛开的花朵,也会闭合收紧,如入睡一般。直到第二天早上,光线充足时候,再各自舒展张开。
肥厚的多肉叶片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翠碧、紫红,翡翠一般。兰草尖上长出的小水晶球颤颤悠悠。我担心它们会随时跌落,遂张开手掌伸到草尖下方接着。果然,一阵调皮的风急匆匆地跑过来,轻轻摇晃一下蓬蓬松松的兰草。那挂在草尖上,大大小小的水晶球便落在手心。它们从手掌上滚过,清清凉凉的,又慢慢汇聚在手心,成为更大一颗。手掌的细纹,在水晶球里变得粗壮起来。
捧着手心的水晶,到希望这样的早晨更长一些。或者,就让时间暂时停留在这里。让我慢慢体味,眼前这经过漫长黑夜凝结的晶莹之心。不过,也觉得自己可笑、幼稚至极。总是这样孩子气,想一些不着天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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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香,慢悠悠地飘过来。园子里兰草的花,早早谢了。而且,它散发的是淡淡的幽香,没有这样浓郁。昙花宽大的身躯,依靠在圆筒形陶瓷花盆的边缘,像足熟睡的婴儿。第一次栽,还没有享受到昙花一现的惊艳。所以,它不会有这样的香味飘来。不用看,肯定是那盆月季花的香。邻居分给我们一棵,简简单单栽在铁皮桶里,随随便便丢在墙角,却是经常开花。盛开的朵儿,火红奔放。不仅仅花朵引人注目,散发的香味也盖过了其它花的香气。花性如人,这样的性格张扬,我并不喜欢。任凭你巧舌如簧,姿色可餐。自己只是欣赏那种内敛,优雅的宁静。如兰草,如昙花&hellip&hellip
茂盛的米兰,过了花期。不然,那满树花开,金色点点,也是幽香阵阵,沁人心脾。经过夜露浸润,到是绿叶幽碧。
看着身边的花草,似有所悟。侍弄花草,也如养儿育女,也如结交友人。用心的付出,总有不期而遇的惊喜。也让生活多了一份寄托,让身边多了一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