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到了有诗曰:南国有红豆,今朝亦相思&rdquo的广东,三十年前,改革开放的的浪潮首先在这个沿海省份登陆了。造化钟南国,这股浪潮赋予了广东富饶、发达、开放...充满了生机、朝气蓬勃的社会局面。 &ldquo春运&rdquo是中国每一年都会出现的热词当然它的释义是:庞大的农民工群体和在外工谋生的人们返乡时抑或&ldquo外出时&rdquo给中国的公路、铁路大动脉所造成的冲击,和紧张的气氛。它是一股洪流,不例外的我也卷进去了。我也成了一个农民工。翻开我家里的户口簿,在我的那一页,填写职业那一个小空格里,清晰可见的被复印机所复制出来的两个字&ldquo农民&rdquo。当我看到这两个字时我不知道我的心情是被莫名的压抑了下还是&ldquo兴奋&rdquo。 所谓的兴奋当然还有个小故事。中学时期在一节语文课上,语文老师布置的任务是:每个同学上台讲述一下自己的梦想。当时在我看来像这样的课程我是很不屑的,我认为他们在进一行一场邪恶式的洗礼,类似如:法轮功、白莲教等等邪教性质的洗礼。老师是教主,学生们则是在受教化的教众。随着老师的点名声落下,一个个&ldquo可爱的祖国的花朵&rdquo上台了。成绩好,爱学习的同学上台后,廖廖几句:我的梦想是科学家、医生、教生......,诸如此类的。当然也有没被教主驯服:为所欲为的教徒,也就是所谓成绩不好的学生们,则就对教主的教令极度蔑视,连讲台也不上了。当然身在教徒之列的我,不免也是要被点名的。邓墉,当点名声的话音,在神圣的教堂里飘行的时候。我在&ldquo不得已&rdquo的情况下,上了讲台。我顿了顿卡在喉咙里紧张的气体,像气功大师一样挺直了腰杆说道:&ldquo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农民&rdquo。很自然的,我的一句话:秀逗了全场。我不能说我有多幽默,但确实他们都笑了,笑得很开心:有抿嘴故作姿态高雅的笑,有眦牙裂嘴很不文雅的开怀大笑。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幽默,但&ldquo事实&rdquo是即使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有时偶尔遇到以前的老同学们谈话间总会聊到说我的幽默,好像他们对我唯一的好的印象的评价就是&ldquo幽默&rdquo,似乎那话语间还充满了&ldquo缅怀&rdquo的意味。其实说到那&ldquo一句话&rdquo,我当时的本意是:梦想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我说&ldquo这句话&rdquo的意思也就有了另一层境界。但事实上这个梦想很容易实现,我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ldquo农民&rdquo了。 一股股奔腾的洪流开始席卷华夏大地,它们都涌向了中国的发达地区。直到了,这些被誉名高度经济发达的省份地区时。它们才会停止它的奔腾,才会停歇它们极度澎涨的热能量,才会在那里泛成一座座的湖。相对于是大江、大河、大海来讲,湖是很平静的。这时候这些洪流也让人们给予了一些称谓:北漂、东进、南下、西征。 在众多支流当中,我选择了南下广东。选择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它与我的家乡毗邻接壤我的老家是湖南。 在南下后,我在这片陌生的地域里生活了3年多。也就是我在这片地域进行了将近4年的打工生涯。在这4年中,我的足迹涉足了广东的很多地区:广州、佛山、中山、东莞、深圳、汕头、揭阳、惠州、肇庆、清远。那么在这些地方,看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我又经历了,或明白了什么呢?农村里,长辈们常对外出打工的年轻后生说:&ldquo年轻人啊!在外面应该多学&ldquo见识&rdquo。&ldquo见识&rdquo,想着这两个字。我心里想说,我见识了什么抑或又学了什么见识呢?我不知道,但我想说出来。我想把我的&ldquo所见所闻&rdquo敞开心扉,用散文的形式写出来发表在QQ的空间日志上让网友们来评论。 其实在此之前我是很讨厌看书或写东西的。但由于有一些巧缘因果,我开始了我的写作之旅。这话应该从两个月前说起。&ldquo你很有文采喔!&rdquo。这是一位网友在我空间日志的留下的评论。当我看见这一句话时。我不以为然的认为她在恭维我,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事实上我写那篇日志时,我是在百般寂聊和无奈的心情下写的,当然是为了表以泄愤。由于去玩赌博机的缘固,我输掉了我将近半年的积蓄相对一个没文化、没技术,作为为一个普通工人的我来讲,半年的积蓄是很难挣到的我很是懊恼。 才华。我身上也有这种东西么?怀着疑问的心情,我冒冒然的又写了两篇日志。结果换来的又是别人的夸奖。这时我诧异了,我惊讶了,我欣喜若狂了,我不知所云我欲上演&ldquo天外飞仙&rdquo了。事后我还有和一个同样喜欢文字的网友聊了聊我说是因为现在的人很少写文章啊,我这种人写篇日志,也被夸作有才华。她回答我说:&ldquo现在的人因为没有那种心境,所以写不出来而己......&rdquo。&ldquo心境&rdquo。这两个字又在我的脑海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我已经大彻大悟了什么吗?我心里自嘲的笑着说。 然而,为了熏陶我的文学涵养,我紧急的在QQ上的工具栏上点击了查找这两个字,搜索着有关文学方面的&ldquo文学群&rdquo加了进去。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了些写网络小说的作者事实上,网络小说是最让我讨厌的,因为太假了。假的东西太多往往会让人很受伤害:譬如我小时候看的一个电视剧,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有一段陆老爷打赵微的片段,那个鞭子抽得赵微姐姐遍体鳞伤丫!这时侯我突地情不自禁的泪似决堤般潸然泪下,直到晚上睡觉时我还挂念着我可爱的赵微姐姐怎么样了,到底疼不疼啊?但是自从知道电视是被拍出来的时候,我就怀恨在心了。你们想想让我流这么泪水,让我看这样惨不忍睹的画面,这让我既纯结又弱小的心灵给蒙上一层多可恶的阴霾啊!所以在我从懂事起,电视剧和小说相对我的脑海里所构思的,唯美的、&ldquo真诚&rdquo的世界里,这是亵渎了我的思想的东西,是对立的,是一种截然不同,正与邪的东西。然而因为某些事故,它又不得不让我肃然起敬、心生仰慕。由此,从别人夸我有文采开始,我就有了写网络小说的打算。 写吧!我郑重地、若有所思地在心里说着。当然,写作得要灵感啊,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获取灵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某些事,某些人,某些风景。所以,我趁着今天天气凉爽就决定去采采风。 我工作的工厂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山区里,所以采风的话也就近水落台先得月了。明媚的阳光,丝凉的轻风,照耀、缠绵在我的身上。自我感觉,我现在是神光溢彩啊!到了山前,眼前显像出苍翠的山坡但是由于被挖掘或泥石流洗涤的原故,有部分的山坡没有树木,只露出一条条肱肌般的沟壑。稍显得难看了些,但不影响我此刻的心情。靠着山旁的大道,我高歌开进。旁边出现了一条小路,终于找到了上山顶的路径了啊。我径直的往小路走了上去。半山腰上的风吹得稍比下面来讲要大的多,很是凉爽。片刻间,我突然诗兴大发。正值金秋。就以风为题,秋为意来一首唐诗吧。&ldquo今月秋风凉,松风籁万物。&rdquo有了一句,想下一句吧!我准备开始观察这些花花草草了。低头瞥眼一看,坛坛罐罐的到处是啊!走近细瞧还有些许被红花碧草掩盖着的石碑,认真去看下那碑上的字,写着:XXX人之墓。吓得我丫,蓦地,衣服里好像被鼓腾进去一阵极寒的冷风似的。赶紧地往回跑吧!我故做镇定的扯了扯衣领上的袖口,脚步锵锵有力的一步一步走着。虽然我紧张,但不能让你看出来啊。你要跟着我就跟着我喽,但我下了山后,你就不要缠着我了啊。我心里对着背后那股莫名的凉风卑屈地说着。顿时,上山时的雅兴一下被拭灭了,突地感觉周围一片萧杀,连那风也变得诡异、邪乎了起来。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下了山后我就想我要去市场去看看,那儿人多,热闹啊!观察一下风土人情还是不错的。站在市井商贩们集中的地儿。我突地又无语了,我发现我的脑海里蹦不出一词儿,去描绘眼前的一切。这时我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我的思想到哪去了,或许是被喧嚣声给淹没了?还是?我知道,我知道它陷入了沉思,是像在想自己过去和未来。但是它又好像没有在思考啊,它好像麻痹了,好像腐化了,它的腐化好像让我变成了麻木的傀儡,在这个世界上庸庸碌碌、不知所以的的过活着。我讶异了,我莫名的紧张了。一阵阵恐惧意念撕动着我的心,好生难受,好痛! 如此,我的第一本书也宣告流产了。注明一下,我那时准备写的书是本言情的,写了两章,但后来写不出来了。或许我原本就没有这个才能,还是这个世界我真的不想去感悟抑或感悟不了它的任何点滴影相。其实说到这本书,我还有些小小的无奈。谁叫我随便答应网友给他们写小说呢,还吹牛冒充自己是&ldquo作家&rdquo。著名的童话作家郑渊洁曾经说过:&ldquo喜欢吹牛的人就是极度自卑的人&rdquo。我想或许我是真的自卑吧,而且我还是个&ldquo杯具&rdquo。从垂泪上演,到悲痛的结束吧! 当然,我咨询了下一些写文的网友,关于卡文的问题。他们告诉我,多看看小说就OK。所以我现在继日彻夜的研读唐诗、宋词、古文言文也还有现代的一些名著。当然也有一些感悟:唐诗我每天背两首,现在已经背了八十多首。其中杜甫的诗最可恨,太长了,背一首经常要花上好些时间。还有就是著名的散文作家余秋雨、巴金的散文作品。其实我觉得他们的散文,写得有些千篇一律,繁琐、罗嗦。说明一下我可是咬着牙关看完的。但是中国的学者们却给它们赋予了极高的评价,还说充满了文学性、艺术性、学术性质等的荣誉。但后来回味一下,纵观全篇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伏笔横生、情节构思紧扣,令人生出无数遐想,很有极强的感染力。 现在想一想看的那些书,其实写作原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罗嗦一点,把经过的、想过的、看过的写出来就好!所以我现在决定开始写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南国往事.打工游记》。有了这个想法,我突然发现我成了个学者,4年的的蹉跎岁月,只不过是我在体会社会底层生活的一个手段。我变得道貌昂然了起来,我忘却了昔日父母、亲友对我的指责忘却了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容词:没出息。可我又在想入非非了,我怎么是学者呢?我只是个农民,我只是个&ldquo农民工&rdquo:这是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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