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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这条安静的小道,容我的心神再次在这缓缓倘佯。
   走近一点,我能看清那颗柚子树,承载了我童年的每个分叉。你的沉重,我懂。我又恨这棵柚子树,它曾毒害我纯真的心灵。它二十年来只结了一个柚子。拨开草丛,找到那个横七竖八一身刀疤的樟木桩坐下。掏出手机,强烈的光线照在我眉前那一绺遮住左眼的发髻,投进我的眼帘… 看惯了月儿爬上丹竹梢等待妈妈把她抱下来,含羞草总是耐不住风的诱惑,鬼灯笼披上新娘的粉妆。 透过了橙黄色的灯光,我又看见了对面邻居屋门前的那棵不知名的树。N年前,有鹅圈养于此树。有一小偷贼手贼脚,左顾右盼地摸到树下,欲作摸上两只回家过年。不料被我和同伴在树上大喝一声,连滚带爬消失在我们眼前。冬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早春天也挺好,遗憾的是沒有萤火虫。萤火虫燃烧自己的身子,只为寂静的夜增加了一点斑斓的色彩。流年如流沙,多年以后,你能否记住我年少的容颜? 绕过这棵树,来到了村里的那个公有大鱼塘。卬象中,那些绿茫茫的塘藻常把天空剪成两半,如我现在的生活,一半绿,一半蓝。童时的我们常把自家的狗或人家的狗诱到塘边,摸着它的脑袋,令它舒服无比,然后一脚把它踹下去吃泥。这个鱼塘有着我们四季美妙的记忆,譬如冬天,塘水干竭,我们买各种鱼雷到塘里张罗,物色一些可告之牛屎。把鱼雷插进去。点火。“嘭”一声巨响,牛屎灰飞烟灭,且地皮损上三尺。所以我们都是躲到塘基外边的。塘的周围不远处还有几间屋。有一次不幸有个阿婆从家里出来,有幸沾上牛之屎福。沉寂了一会,漫骂声横生。我们知道闯祸了,在她未发现之前从塘基一口气飞奔到百几米之外的一个干塘,伏下。一切安然。譬如夏天,塘水涨得较高,我们会到那钓鱼。坑爹的是那是公家塘。即使钓到鱼我们也不敢拿回家,所以我们会把鱼放回去。遗憾的是看鱼的六伯不解风情,总是骂着向我们扑来,我们不得不抛鱼弃杆落荒而逃。 踏过了长长的记忆终于走过了那个鱼塘,来到了井头(村尾部分那口井)那口井早就弃置不用,被石板封死,沒甚回忆,不提也罢,值得一提的倒是废井旁那块空地,我们玩弹珠球的地方。 这块宽阔的土地是我们玩弹珠的乐园,现在为止,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当年我伏在地上闭上左眼瞄准的姿态。弹珠碰撞后分叉而行,如四方奔波打拼的童年玩伴。此情此景,前几天路过见几个小孩在玩弹珠不自禁地驻足而立,执一弹珠入赛。多年不玩,自然有些许的生疏,但手腕和手指的力气却长了不少。瞄准,发射。之间那颗被撞的弹珠裂成两半。顿时,欢呼声夹杂着哭声,我马上向某小弟(破裂弹珠的主人)道了歉,并作了赔偿,然后离开。晶莹剔透的弹珠亦如年幼的我,纯洁无暇,天真无邪,裂成现在长大的我,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穿过这片土地,来到了三婆的菜园,眼前仍然是郁郁葱葱,但却已经物是人非。以前我们放学了,总爱到这里摘一条葱,折去两边,取中间那部分放到嘴边,吹出那支属于我们的童谣。 绕过菜园,来到了一片荔枝园,树上依稀可见的风筝残骸。荔枝的回忆总是伴随着火红的颜色和野炊的气味。 园子的出口接上一条公路——通向都市,通向未来的公路。童年就是从这里渐行渐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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